他记得，一声枪响，然后她的眉心出现了一个血窟窿。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绝望的看着他，无声的责怪他，为什么没有及时赶来救她？如果停在对面街口的是康瑞城的车，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，更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看见陆薄言。

她甚至觉得，能为康瑞城做事是她的荣幸。萧芸芸坐下来，双手支着下巴，好奇的看着沈越川，问道：“喝汤的时候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季幼文彻底误会了康瑞城的本意，笑着调侃道：“许小姐有孕在身，我当然不会带着她远离你的视线。康先生，你放一百个心，我会照顾好许小姐。”萧芸芸第一次听见沈越川说这么有“哲理”的话，抬起头，泪眼迷蒙的看着她：“你真的觉得爸爸妈妈离婚的事情无所谓吗？”

萧芸芸试着戳了戳宋季青的手臂，问道：“宋医生，你是要输了吗？”沐沐揉了揉哭红的眼睛，一边抽泣一边委委屈屈的说：“佑宁阿姨，我醒过来的时候，没有看见你……”

其实他不知道，他那个所谓的最理智的选择，陆薄言和穆司爵早就想到了，只是碍于种种原因，他们一个不想说，一个不能说而已。陆薄言不声不响的摇摇头，示意不需要了。

许佑宁压根反应不过来，身体是僵硬的，就这么撞进穆司爵怀里，撞进他的胸膛。如今，这个画面真真实实的发生了。